行情走出昨天的走势,与我之前的判断一致:大纪念日,无大事。但是近期的行情是折磨人神经的。折磨的程度,让我想起几次治疗牙齿的经历。
最近一次做根管治疗是在今年。去医院检查一颗坏牙,医生说需要做根管治疗,杀神经。尽管对这事儿有心理阴影,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,还是痛快做了。
一只比蚊子嘴粗不了多少的针头,在牙齿两侧打了麻药,然后就闭眼、张嘴,尽量不想牙这个部位,配合着医生的折腾,做一个善于忍耐的好患者,很快,第一次治疗完成,没有太大的痛苦。一周之后,第二次基本结束全部治疗。如果想做个牙冠,当然,现在已经不流行大金牙了,那要再次重新把这颗治好的牙磨下去一层,再做个牙套,用胶粘上去,那是后话。反正现在,我可以自由地吃东西了。
现在治疗牙齿,杀神经,已经是成熟套路,患者的痛苦程度不大。我的心理阴影,来自平生第一次杀神经的恐怖记忆,来自我最亲爱的母校。
首先说,那时作为大学生的我们,在校医院看病是免费的。牙科有5位大夫,前3位永远挂不上号,后来听说要半夜起来排队才能挂上号。给我看病的,总是第五位,运气好点的时候,是第四位。
第五位大夫,是个面带横肉的壮汉。他的医疗台上,经常放着一本书。不是诊疗牙齿的技术书,而是象棋的棋谱,书名就杀气四溢的那种。那时钻牙的钻头,是用皮带传动的,还是能看到的,暴露在外边的两组皮带,钻头有火柴头那么粗,那位象棋高手大夫的钻头,似乎是暗红色的,残留着前边几位患者的血迹。
那时可能还没有涡轮钻,转速更高,还能自动喷水降温,钻头更细的。粗大的钻头,慢吞吞的钻速,震得脑袋里像是在跑火车。凌厉的眼神,粗暴的手法,几次治疗下来之后,小毛病变大问题,最终终于把神经钻透了,我也知道起早一点,排队挂号能选到排位稍微靠前一些的大夫了。
一位语调温柔的老阿姨大夫,给我做了平生第一次杀神经治疗。打开创口,把一块黑色的物质,可能是粘着药物的棉花,塞进牙洞,然后用石膏封上。我回去之后,那牙洞里的我那无辜的健康的神经,开始与药棉花上的毒药英勇搏斗,我需要站在外来者一方,期待毒药尽快战胜神经。
战斗的过程异常惨烈。最凄惨的时候,我把脸盆放在地上,像一条蛇一样,从床上把头探下来,把脸插进凉水里,憋住气,来缓解疼痛。从治疗牙齿的过程中,到治疗之后,就没有使用过麻药,也没用止痛药。现在想想,这个过程,很像仙侠小说里的绝世高手,修炼顶级厉害功法过程中的痛苦。
两天之后,大夫平静地告诉我,神经没完全杀死,还要继续杀,前一次药量好像不够,这回给你使用两颗。不过,先要把上半截已经杀残的神经挑出来,好让毒药能直接基础到剩下的活着的神经。
后来的许多年里,每次治牙拍片子,看到那些被杀手大夫们治疗过的牙齿,我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。这可能是我亲爱的母校,在我读书的八年时光里,唯一给我留下的不快乐的记忆。他们如果能把进口科学仪器的钱,稍微挤出来一点点,买几台先进一点的牙科设备,可能会给这个社会的一大群精英,多保护下来几万颗牙齿。到底是科学更重要,还是搞科学的人更重要,这笔账当时可能真的不好算清楚。
在行情凄风苦雨的日子里,我想起这段往事,心中豪情顿生。老子连牙里埋进去两颗毒棉花都能忍,这个有什么可怕的?
行情不好,就想象自己是个牙医治疗椅上的病人,只负责躺好,绷紧神经和肌肉,忍耐过程中的痛苦,可以瞪眼,可以憋气,但是不能跳起来,最后等待结果就行了。
就像眼下的中美关系,以及由此导致的行情,以及我们绷紧的心情。
这市场,就是在杀神经,还是不给打麻药的那种。好在,第一次把牙洞堵上的时间不远了,本周末之后,暂时可以回去吃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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